还是老了。”
苦笑着摇了摇头,田义斌挺直腰杆,道:“你们来了,我也就安心了,山上
的人,就靠你们了。我这种老家伙,还是下去帮忙救人吧。”
聂阳本想安慰他两句,可不知从何说起,反倒是云盼情对着他略显落寞的背
影,脆生生道:“田爷,您可一点都不老。我师伯常说,心老的人,才是真的老
了。”
田义斌一怔,哈哈笑了起来,他扭头摆了摆手,朗声道:“我这心啊,老得
快年轻的也快,你和芊芊的喜酒,一杯就能让我年轻一年。”
云盼情面色微红,道:“我和芊芊姐,一定亲手为您敬上一杯。”
“她若不肯呢?”田义斌停住步子,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俩。
云盼情还没开口,聂阳已抢在前面道:“田爷,我若有命等到那天,您只要
小心别喝太多就好。”
田义斌不再犹豫,大步向山下走去,转身时朗声笑道:“好,就为了那天的
酒,你要是敢死在山上,我下地府也要把你揪回来。”
心头一块大石落地,聂阳立刻返身上行,这次路上并无什么阻碍,昨天半夜
还走过一遍,青天白日之下,自然更无阻碍。
墓园那边还关着三个俘虏,其中有个不知道对仇隋有几分要紧的花可衣,既
然仇隋已经上山,有可能会过去救人。
聂阳领在云盼情身前,缓缓摸到林边,探头张望一下,墓园中却安静的出奇,
只是已经被掘开的那些泥土,好像又被谁翻找了一遍,让本就已经一片狼藉的坟
冢更加不堪入目,不少白骨都横陈与杂草之间,看的聂阳心中一阵刺痛。
先是静静看了一阵,墓园中并没什么藏身之处,八成没有别人,按说仇隋带
着几个天风弟子,不至于也不容易埋伏在外面,聂阳拔出长剑,猫腰走向那间木
屋。
停在三步左右的距离之外,他蹲下身,凝神听着屋中的动静,那木屋墙壁并
不算厚,里面的动静应该是清清楚楚,可听了足足一盏茶功夫,却连声呼吸也没
有听到。
他向云盼情打了个手势,自己挪到窗边,让她在门口蓄势待发。
不过只往里看了一眼,他就知道,不必再做任何准备。
他径直走回门前,推开房门,持剑护住两侧空门,缓缓走了进去。
那一男一女两个鬼煞走卒就倒在屋内。花可衣却已踪影全无。
那个男的就死在原处,出手的人显然懒得费心,随手一剑刺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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